一度念卿一怆然

【君埋泉下泥销骨,我寄人间雪满头。】
【十年生死两茫茫。不思量。自难忘。】
我是念卿,欢迎来到我的世界。
是史同人。(扩列私信)
(文笔渣还咕的念卿是屑)
秦/汉初/三国/南北朝/明
商鞅/李斯/张良/王猛/王安石/徐阶/张居正/……
喜欢改革家,也喜欢每一个历史人物,或执拗,或纯粹,或高傲,或谦卑,或狡诈,或忠诚,喜欢每一个活生生存在过的真实的人。
青山松柏/夫勾/驷仪/政斯/邦良/邦信/邦何/曹荀/权瑜/玄亮/坚猛/高张/严阶/东南二贞/神荆/元白/李杜……
磕着磕着就会很难过,大概是玻璃心吧(苦笑.JPG)
史同都是be(持续苦笑.JPG)
没有雷点。
希望认识新朋友。

亲吻魂魄的温柔——【周瑜篇】

今朝衣冠犹满座,君已寥寥入史册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题记


我想,我该寻一纸地图,不顾脚下泥泞,缓缓走过你的故乡,你的舒城故居……


我走过庐江,见杨柳依依,青山依旧,走过舒城,见桃花灼灼,紫薇明艳,曾见过赤壁火光绝色,最终缘尽于巴丘风光,无处停留——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楔子


(一)

二十一世纪


屋内,烛火昏黄,暗暗沉沉,伴着滴答…滴答的钟声飘荡,窗外是一片落花一片簌簌风雨声,和着微弱的灯火,将原本静谧的夜晚衬托得更加沉静。


忽而天空惊雷闪过,变了脸色,惊醒了多少梦中人。


滴答,滴答……钟声一刻不停,悠悠向前……


我从梦中醒来,远处是万家灯火,遥远而朦胧的人间气息。


闭上双眼,看到的,是他一身银甲白袍,立于赤壁船头,声音雄浑有力—“东风起后,半个时辰,杨帆进攻北岸。”


一生醒时家国,梦里山河。


睁开眼,只剩下失落,我自嘲地笑笑,或许,沉溺于梦中,本身就是折磨吧。


睁开眼,是二十一世纪,是一千八百年,是江南烟雨和塞北飞雪,是时间和空间的重重阻隔。


无论如何,我是定要去见他一面的。


(二)

是啊,我定是要去见你一面的。


人潮熙攘的古庙中,轻声道“愿借他三十年,以刀剑为笔,金戈铁马,刻画一个时代。”


多少个日夜难以入眠,多少次辗转反侧。


少女的声音温柔细腻,便这样喃喃自语着,钟声和着心跳声,一点一滴……


“公瑾,每一片落叶都知道你的名字,因为它们曾听我呢喃过无数个日夜”


“公瑾,我在等一个人,一个梦”


“公瑾,我虽然知道我和他今生或许无缘见面,可我仍然念着他”


“公瑾,我会用我一生守护你身后名”


”公瑾,桃花开了,你曾看到过罢”


“公瑾,夏天的风好暖,你也感受过吗,江南也会有罢”


”公瑾,这是今年的初雪,落在大地上,一片素色一片萧萧声“


“公瑾,我会等你的”


”公瑾……公瑾…”


我拿起笔,将墨蘸的饱满将溢,在宣纸上挥洒得肆意,又觉不妥,攥起纸张,散落在一旁。


泪,不经意间打湿了衣袖。


“公瑾,我不后悔”


(三)

“你为何如此执拗,不过是一早已作古的人罢了。”


我料到他会来,只淡淡笑道—

“先生说笑,凡人的感情,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又怎会明白,不过是徒增烦恼罢。”


“你莫要后悔”


“多谢”


他轻叹了一口气“你还是那么执着,我早该想到你的决定不会改变”


“先生”,我正色道,“我此生无悔”


“若是他并非是你所想的样子呢”


“先生,您错了,我所倾慕的,只是周公瑾,无论他如何,我都不会改变”


正好一阵风起,风卷落叶,携去了满地桃花。


我低下头,笑了笑:“如果这种方法真的可行,我的生死又有何要紧?”


“好罢”


“感激不尽”


(四)

云雾翻动,秋风萧瑟,是建安十五年,巴丘,行军大帐。


“咳…咳……咳…”书桌前的人伏案握笔,血迹落在了竹筒的信笺上。


“瑜以凡才,昔受讨逆殊特之遇……”


这…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啊,这就是我千年之后恨不能同生的将军,这就是回头顾曲无数倾心的周郎,这就是赤壁火光绝色意气风发破曹公的都督——


眼前的人仍执拗地写着他最后的嘱托与遗憾

“人生有死,修短命矣,诚不足惜…”

“但恨微志未展…”


少女的声音颤抖着,轻轻唤道—“公瑾都督……”


周瑜抬眸,看向声音的方向,轻应一声,他此刻已无力再有什么其他的情绪了,静静等待生命的销逝……


他此刻并非身披铠甲,而是一袭白衣,平添了几分温润。


这是行军大帐,他明白即便星夜兼程亦回不到江陵了,索性便下令全军缓辔,他拿起笛子,缓缓吹奏着,苍凉悠远而壮志未酬。


那渺远的声音,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,唤醒你或许不复当初的心。


一曲肝肠断,一曲断肝肠。


“你一定会回到江陵的”


(五)

建安十四年,南郡。


一支冷箭,忽然射出,流星一般,似乎马上便要入将军胸膛。


桃花香气萦绕,几乎要将我包裹。


我轻轻吻上他的魂魄,这一瞬我见到了魂魄的颜色,那是晶莹剔透的蓝,纯粹的蓝,惊艳的蓝,温柔的蓝。


相隔千年,我们终归相遇。


(六)

二十一世纪


隔着窗帘的阳光那么微弱,丝丝缕缕地照进我的胸膛。


我睁开眼睛,又见到了他。


那支箭,终究未入你胸膛。


终于,三国志的笔墨,周瑜传不在停留于建安十五年,不再停留于公元二百一十年的那个春寒料峭的清晨。


“公元二百四十年,周瑜安然离世,享年六十六岁。”


多年之后的我仍然常常想起他,想起他回头顾曲柔情脉脉,想起他对江东的纯粹与执着,想起他对理想的坚守。


(七)

今朝衣冠犹满座,只是我已然蹉跎。


“公瑾,我在等一个人……此生无悔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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